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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摇滚乐之父崔健《一无所有》26周年现场实录回顾

1986年5月9日,老崔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唱响《一无所有》,开创了中国摇滚,也影响了中国社会整整一代人;2012年5月9日,26周年后,多位业界名流汇聚一堂,与老崔一起探讨和纪念那场音乐盛典。

崔健《一无所有》26周年现场实录:

刘戈:各位嘉宾大家好,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CCTV评论员。

李亚:大家好我是凤凰网的李亚,感谢大家的光临。

刘戈:本来这个活动是邀请黄健翔来主持的,但是由于他临时身体的问题,由我来客串一下,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很高兴,因为他不得病我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大家也有人问你作为一个财经评论员为什么站到这个地方主持这样一个活动,我说因为我也年轻过。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在那个青春年华的时候我听到了崔健的歌,而且对我的人生和那一段经历有非常大的影响。今天非常高兴,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能够和他们在一起。

李亚:谢谢刘老师。

刘戈: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有着和我同样的心情坐在这里的。等一会儿我们会问大家为什么来。首先我们想请这个电影的出品人制片人白强先生致词。

白强:大家好,我跟白强,我和李亚是同学,是86级科学技术大学。我上学的时候崔健就开始流行,我记得那时候正在放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歌曲,我马上花了两毛钱买了一个卡带。这是我第一个卡带,99年的时候把老崔弄到美国演出,这是非常成功的。2010年的时候我到了老崔家,我跟他说我们一起做一部3D的电影吧,他说这是随便的事。我做这个电影觉得很简单,第一他就是我们当时那个年代的心声,只有他才能让我们费这么大劲做中国第一部3D音乐电影。我也想跟大家交流一个问题,昨天晚上我跟李亚说,从我们上大学,我是86年,你是87年,刘老师是84年,我回想起来到底是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世界,我想用这个电影启发大家做一些回忆吧。

刘戈: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就是在26年前的今天,崔健第一次登上了舞台,有了那首歌,叫《一无所有》,很多人听到这个歌的时候有一个电击的感觉。你是在宿舍听到的,我当时在从宿舍到操场,到教室到食堂,放的都是老崔的歌。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头,我们有这样一个聚会,下面我们就先来看电影的上半部分,中间会有大概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和大家有一个互动,然后再看电影结尾的部分。

李亚:最后再有一个互动,还有神秘嘉宾的出现,请大家等一会儿投入进去,拿出参加摇滚活动的情绪,这种内心的冲动参与今天这样的一个活动。

白强:我们的口号就是这是唯一一部站着看的电影。

李亚:怎么样大家发热了没有,发抖了没有。第一个片断,我们先暂时控制一下情绪,一会儿怕有人急救,在我们开始一个互动环节之前,我先讲一下,一个是鼓励大家发微博,但是大家自己知道尺度的范围,这个微博带上电#影超越那一天#,同时凤凰网专题也在直播,它的地址是http://ent.ifeng.com/cuijian/。今天我们到场的有各行各业的老崔当年的粉丝,我想请一些粉丝到前面来跟我们分享一下他们的感受,什么样的话语都可以,我想有文化艺术类的、投资媒体类的,也有自愿上来的,我来负责邀请,老刘来主题访问。

刘戈:大家注意我把衣服换了一下,刚才有同学提出来,你的衣服穿出来太“装”,和现场非常不符。在这之前有记者也问过我,说你觉得你们所经历过的八十年代,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刚才我们从电影里面也看到了,我们其实一起回到了八十年代,我是这样回答的,我说那个时候我们看着很傻,但是心里都很牛,是不是这样,现在以“装”为主。因为那个时候你看,唱《一无所有》唱的很牛,我可以说我一无所有,然后我还敢和姑娘说你可以跟我走。但是现在这个底气可能缺了一些。所以咱们现在有年轻的、上了岁数的、40多岁的、还有80后的、90后的,大家今天在一起,我们已经有20多分钟的歌曲跟大家一起分享,现在哪位?

李亚:我们首先请出蛮子文摘的老板,薛蛮子先生。

薛蛮子:大家好,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26年前老崔横空出世,带来了最真诚、最叛逆的声音,是不是这样?

观众:是。

薛蛮子:下一个我想请李雪淞,刚才他发抖了半天。

白强:为什么发抖?

李雪淞:确实现在看上去很牛,其实很傻,刚刚一块大红布把我们裹起来的时候,我非常激动,这上半场我都在唱,因为每一首歌我们都熟得不能再熟了。或者说我们以前,如果会一点吉他,现在只剩下几首,就剩下老崔的几首,应该说老崔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符号,是我们的代言人,是我们心底里的最强音。当时我刚才在看电视里讲,蛮子先生在讲的时候说:“我们实际上是要去政治化的”,比如说现在这次迪伦过来以后,他现在在美国是养老的状况了,为什么?美国社会不需要这样了,罗大佑也不需要,为什么?是因为我们进入一个正常的社会,但是我们今天还需要老崔,你说这是为什么,剩下的话还有很多人要讲。

李亚:我提议,我们想上来的人不让下去,最后要站满了,下面一组我想请出我们音乐圈的人,在第三排这边,我们想代表不同年代。有谭维维女士、秋野、程琳小姐,请他们跟我们简单的分享一下。

白强:还有我们影片的共同制片人,去年鲍比-迪伦来北京我和老崔一起去看了一下,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为什么当时的鲍比-迪伦那么火,这是为什么呢?

程琳:你们好,你们几位太精彩了,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谭维维:太幸福了,我刚才一直在抖。

李亚:我想请秋野先生,现在我们音乐当中的现实感和批判力特别强的一位音乐人,我想听一下老崔对你的影响,以及你音乐的方向过去几十年的变化等等,任何的感想分享一下好吗?

秋野:我看这个片子的时候,正像上面写的,1986年,5月9号,那个时候我是多大?那个时候正是刚才我们说的关于这个“牛”和“傻”的这个论点。那时候我正是傻的年龄,叛逆不知道应该叛什么,看什么都不顺眼,对未来、对前途、对当下的生活方式,当时我听到了《一无所有》,听这到这个歌的时候就是热泪盈眶,就是“不要这样的陪伴着你,我最知道你的痛苦”。老崔是对我的启蒙者,如果没有老崔,我现在可能是另外的艺术家,所以我觉得到今天为止,老崔一直就想超越那一天,我觉得那一天并不重要,我知道老崔这么多年一直在超越自己。

刘戈:非常好,两位女歌手,你们分享一下,你们从什么时候接触到这样的歌,从此的也成为老崔歌曲的粉丝?

程琳:我比他老,但是我比他年龄小,出道比他早。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想,音乐界像他这样的人他是唯一的一位,他是一位硬骨头,是一位从来不放弃的人,他的心和行为是在一起的。我觉得在今天的社会上太难得了,这样的一位艺术家,是值得所有的人尊敬的,我觉得你们刚才说的都非常精彩,希望他这种精神能够感化更多的年轻人,因为我们这代人都是听着他的歌过来的,我们能有这样的感受在我们心里,我希望年轻人像谭维维这样的人应该听他的心声,把这种精神怎么样传下去,这是最重要的。

刘戈:实在抱歉,你太年轻了。

谭维维:因为我本身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其实刚刚里面很多片断,我觉得现在我家里还是那样。

刘戈:儿时的记忆。

谭维维:其实音乐流传到我家的时候我已经读高中了,都已经是97、98年了,那个时候了。

刘戈:经过十年的时间终于传到了乡村。

谭维维:对对,因为我是80后,我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的感受,真的是听到《一无所有》。我父亲是一个很热血的人,那时候听不懂,完全听不懂,到了后来才慢慢的去听崔健老师的音乐。第一次是07年我才到北京,看他的演唱会,我觉得那一瞬间,我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头发是喷出来的,音乐是没有存在年代感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跟他虽然不是一个年代,但是他对我的震撼完全就是心灵上的震撼,刚刚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是在发抖。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是我觉得音乐都是一样的,没有所谓的时代区别。

刘戈:音乐是可以穿越地域,也可以穿越时空的,下面把话筒给尤尤女士。

尤尤:今天非常高兴,有很多心灵上有交往的朋友们,我想这个音乐会也是承载了很多的梦想,它一直在不断的求新求变,很多观众朋友都看到了。所以当2010年我们计划这场音乐会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没有人这样做过,你们是在冒险,你们商业上会失败艺术上也不一定成功,但是老崔是有这样决心的人,即使失败了不到南墙不会回头。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筹备,这个过程也非常的艰辛。最后的结果大家也看到了,我们连续办了两场演唱会,而且盛况空前。所以我们和白强先生合作,有了今天这个影片的呈现,实际上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听到了崔健的音乐,跟他合作也有六七年的时间了。他能够打动我的就是他那块硬骨头,和他心中那种坚韧不拔永远在创新挑战自己的精神,即使他现在已经年进50了。

白强:我们这部电影是任何可能出错的地方都出错了,我们第一次做,犯了很的很多错误,虽然有很多朋友帮忙。就在最近,我们的一位重要的导演身体不好,我自己还痛风整整半个月不能行动,还有很多的技术问题,但是今天这个歌声响起来,画面响起来,这一切都是很值得。

李亚:我们知道刚刚宁浩导演也到了现场,还有末代皇帝的扮演者,还有朱丹,请你们三位到前面,有请宁浩导演。

刘戈:我们这是一部电影,是一部歌星的电影,所以把音乐界和电影界都结合在了一起。

李亚:宁导今天为什么来?

宁浩:老崔的事当然是占便宜的,怎么说呢?首先最重要的原因我是崔健的粉丝,差不多二十多年了,又刚刚跟崔老师合作完,非常激动,今天没有什么事就赶来了。

白强:宁浩导演的《黄金大劫案》片尾曲,好像现在正在上映。

宁浩:我说那电影就是给这歌拍的。

李亚:我们请朱丹小姐分享一下。

朱丹:我是崔健的粉丝,今天看了我们这个片子感受到现场的气氛,我深深的感觉到音乐是不分国界的,不分种族,不分年龄,给人心灵带来震撼和感受,作为中央电视台来说是要成为这种真实声音的传递者。

李亚:接下来请具有批判精神的媒体人、公共知识分子,原《京华时报》的老总朱德付,《二十一世纪商业评论》吴先生,《凤凰周刊》主编师永刚先生,还有十年砍柴。

朱德付:可能是在座最资深的粉丝了吧,跟崔健同龄,86年第一次听他的歌,传到我们那个地方,已经到了87年了,没有互联网,靠卡带。我记得在大街上,那时候是86年、87年传到我们那里,我大学毕业已经四年了。那时候我们讲叫是天之骄子,大学毕业我们真的是一无所有,一个大学毕业生的工资,不足以养活自己,后来我离开广西去读研究生了,那时候不仅是一无所有,几近赤贫。我们确实看着很傻,但是心里确实很牛,说我不想干了,想去读书就读书了!想考就考上了,看上去人模人样。

李亚:那时候虽然物质上赤贫,但是理想丰满。

师永刚:崔健是我的启蒙者,第一次启蒙是在1986年的军校,那时候我在西安,在高寒高海拔的地区西北四省流浪当兵的时候,我的精神上留下所谓的“清洁”。崔健老师是我血液里的盐,而且是我们这个社会里的一块铁,今天还是一块铁,像我们看到的这样,有一点激动。

十年砍柴:我是1989年9月上的大学,当时农村来的,那时候喜欢山歌,花鼓调,我们对面的一个湖北兄弟用卡带放《一无所有》,我说这个叫什么歌,这个也能嚎。我们两个打架,一天我特别喜欢,我们劳动,南边有一个山,是马兰山,我们劳动他放这个《一无所有》,看这个黄土高坡,感觉太好了。后来去了北京,那时候对北京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是我看了一个马晓清的《早安北京》,还有是蔡国庆演的华侨,他用的音乐是琴声,还有一个红色的公共汽车,那时候刚来北京确实是一无所有,住在北太平桥,骑着一个小自行车上班,那时候地铁站有音响带,主要卖崔健和黑豹的歌,有一天从那下班,然后唱:“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一下眼泪掉下来了,这个城市还能这样下去。这个可以说,崔健的歌有我们青春的迷盲,希望、激情。谢谢老崔。

吴伯凡:非常高兴站在程琳女士的旁边,我是少数既听崔健,又听程琳的人,崔健的歌就是它是那个年代刺向假话、空话的一把刀子,是一种没有傻气的灵魂。刚才已经说了,大家很多人都能感受到,八十年代崔健作为一个符号,加上二十世纪还有一个十年,经历过在自己的青年时代、盛年时代经历过这两个十年的人是非常幸运的,这两个十年,它从各方面是比较充裕的时代,而我们现在的时代看上去好像是很充裕的,很繁荣,实际上里头很多东西已经被掏空的一个时代,所以我们在这个时代需要在这种假货、空话、套话重新回到身边的时候,我们发现需要一把刀子。大家对崔健是一种集体记忆,所以对崔健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写文章的,都感觉到应该重新认识到《一无所有》当中的那种丰裕和富足。

李亚:我想问一下,阎总还在场吗?这个环节我们先到一段落,我们先放一段影片,最后一各环节,希望有人自愿来分享你们的感受,包括在场有一些老外的面孔。请大家欣赏一段影片。

刘戈:还是要感谢一下,万达院线为我们的活动提供了这么好的场地,我注意到了,在现场大家还是坐着,全世界只有中国人坐着看摇滚音乐会,当然今天在电影院里按照电影院的规矩也是坐着看,如果心情按耐不住的时候,不妨可以站起来,谢谢大家。

李亚:热血沸腾,大部分精彩的今天都没放,我们把更多的留给正式上映的时候,什么时候上映。

白强:夏天。

李亚:活动的主角崔健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接下来的互动环节会持续到他出现。我们刚才有一个互动的环节,接下来我们想更开放一点,今天来的很多朋友,鼓励大家到这把分享一下您的感受,不管是哪个年代,哪个性别,哪各阶层的,左派的右派的,是一无所有的还是脑满肠肥的。

刘戈:刚才我们分享了个人对崔健的感受,这部电影里面也倾注了创作人员的心血,除了拍摄,在整个的制作过程当中,也有非常多的这样的一种倾注,所以的话,大家除了对于崔健,和崔健的歌曲,对电影本身,也可以提出你们的看法,这样的话,更好制作人也在这,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崔健,讨论崔健的歌,也讨论关于崔健的电影,现在我们更开放,哪位可以举手,工作人员会把话筒给你。

姬十三:我是七十年代末,男性,其实小的时候可能是上大学在合肥的时候听到了崔健的歌,我们都是中国科大本科毕业的,在校园里面,九十年代听了这首歌跟八十年代不一样,有时代性,没有各位那么热烈的感受这件事,但是刚才电影结束的时候红布过来,我可以深刻的感触到大家的一些情绪,这个电影之前是白强跟我几个月之前就沟通过,也很不容易。

白强:我非常荣幸的是我应该是我们中国科大第一个出品电影的人。

刘戈:拍摄的时候是直接拍成3D的吗?

白强:当时拍摄的设备,因为我们报关出现错误,被海关整整封了四天,我就在首都机场住了四天。

李爱民:我叫李爱民,正好86年的演出,有很多朋友说因为种种原因看得比较晚,我记得86年是在工体,我现场没去,正好那天电视转播的,我记得当时还有很多非常优秀的歌手在那演出,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老崔的歌曲,我刚开始想站起来的,主要是怕影响后边的,如果下次再希望有人站起来看电影的话,就先把第一排弄起来,这样后边的就都站起来了,我刚才看着很激动,因为每个年代都有代表这个时代的符号,七十年代的人是(庄子动),后来是京剧,我今年是五十了,这五十来岁的人这个符号是崔健,我看了以后感觉非常震撼,也感谢制片人,给我们带来这么好的节目,提一个小小的建议,有个别的字幕错了。

刘戈:这是崔健唱错了,还是你们做错了。

白强:我们后期是在韩国做的,我们也去了人跟他们沟通。

李爱民:提一个小小的建议,确实是很好的片子,谢谢。

我叫大卫卫,也叫山中村,也是一个独立音乐人。我用一段REP说一下今天的感受吧。从一方面讲,这个电影已经失败,看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每个家伙正襟危坐的,坐在座位上面,像办公室,这是中国的现实,没有办法,我们戴着红布,什么是国歌,还有苏丹红遮不住,没有办法,这是什么节目,每个人来看,那么多明星来看,这都是伪装,活完了崔健肯定不是这样,86年他一无所有,现在看我这个小老头在这发牢骚,我不管主流商业那帮网吧稿子,想把我来回来去的包装。

白强:这是摇滚精神的心声,我觉得说出了我的心声,因为我先后两次说,希望大家看的时候站起来,我相信现场大家非常多的人都想站起来,和我一样,但是呢,我们没有勇气,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想站起来,因为别人没站起来,所以,我就不站起来,我们在听摇滚乐的时候,看摇滚电影的时候,我们想做一个牛的人的时候,我们下意识的在装。

观众:我们为什么要站起来,我们有自己的表达方式。

李亚: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崔健,但是来到了现场就代表我们不是一无所有,我们希望有什么,不管这个有什么有多么艰难,不管这个有什么用什么方式表达,我们还有没有一些其他的朋友分享一下。

观众:70后,当时那个时候我们听老崔的歌,肯定是,我们那时候把摇滚叫做摇滚,到了后面90后,九十年代吧,就是摇完就滚了,现在我们听的软绵绵的歌,听的最绚民族风就是你们摇我们滚,我们今天需要崔健,我们需要他带我们同光牛的道路上。

观众:我从澳大利亚会来,我后天就走了,所以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去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感受,在出国之前,我是崔健的忠实粉丝,崔健在演出的时候有一大把葡萄干撒到他身上的时候是我的责任,在唱的最激动的时候,我站起来就一大把葡萄干冲上去,我带着崔健的一无所有的歌到了澳大利亚,在那碰到了一位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就是程琳,今天程琳邀请我来参加崔健的首映对我来讲是特别难得的机会,因为程琳是大家都是听他歌长大的,我们两个人在澳大利亚听崔健这些歌,震撼着我们,激励着我们生活,我们还有一个程琳的电影的故事,也是在早期的歌的激励下发生的,所以今天我特别特别的激动,而且,这个机会,对我来讲,对我的孩子来讲,对中国文化的一个见证的机会。

白强:非常感谢,我稍微更正一下,今天不是一个首映式,而是我们在一个音乐节上感觉到26年前的今天也是崔健的也约会,所以回来就跟万达联系,所以有了今天的这场活动。

资深歌迷:朋友们好,我不是跟崔健一个年代的,我是64年8月8号生人,崔健是61年8月2号生人,都是狮子座,狮子座就是老大,下面这首歌唱一个花房姑娘,老崔的代表座。

(花房姑娘)谢谢,花房姑娘。

白强:我们刚才看到的是3D电影里立体的老崔,现在这里有一个迷你的老崔,然后我们现在马上又有一个特别神秘的嘉宾,应该说是咱们大家为什么在这里的理由,他就在上来的过程中,

刘戈:我有一些问题,其实这个电影刚才看,我发现有的人很投入,因为跟他的青春,或者跟他的经历密切相关,但是有的人其实他没有这个感觉,所以的话呢,你这个电影,现在的话不管怎么样,刚才虽然REP唱的,说你们这些臭商人,有这种表达,但是毕竟的话还要上映,还有成本,还有回收,你这个电影是只给那些崔健的粉丝来看,还是试图来吸引更多的人进入到电影院来,不管是站着看还是坐着看。

白强:当然首先是这些粉丝,那个年代过来的,就是必须来支持的,然后接下来我们还是非常希望影响到80后,90后他们也能来,我也就着那段说几句,每天喝着毒牛奶,吸着毒空气,吃着毒这个毒那个,全是毒,在这个过程当中,到电影院里来忘记你要卖房子,忘记要娶老婆,到电影院里来HIGH一把,这就是我们的心愿。

李亚:不管哪个年代出生的人,崔健的摇滚精神是一样的,这种对现实的批判,和实际上一种乐观的建设性的勇气,在当下,我们说的身份,我觉得这个音乐,这个片子,不仅会对中年人,可能有感触,对于年轻一代的人也依然是一种鼓舞。

刘戈:其实大家今天非常有幸,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还没有最后剪辑,最后定的一个。

白强:没有了,已经检查过了,再想动的话就得从新申请了。

刘戈:就是这大戳一盖就算过了。刚才我们更多的是就内容和崔健本身的话谈了很多的看法,现现在我们的神秘嘉宾已经来了。刚放过你的电影,现在把话筒交给你。

崔健:这次感谢白强,他非常努力的工作,我希望这个片子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我们的2D版的时候,之前是3D版,能够把我们这个年代的音乐的关系,作为一个更多的解释,这一版因为导演是年轻人,所以他们可能更多的是表达的他对我们这个年代和对音乐的一种感受,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也是一个看点,所以我希望还有机会做2D版的,希望大家到时候也以同样的热情支持我们。我觉得3D的电影有一个特别大的优势是给你一种现场的感觉,我觉得这个音响和视觉的效果,肯定是2D版表大不出来的,所以你们肯定是已经看过了,我希望这个电影可以扩大我们的音乐会的机会,并不是减少表演机会,希望大家还是能够在感受到3D音乐会的效果之后,还应该更期待我们真实的表演,那个时候我们会拿着乐器,带着音响,乐队表演,而不是像一个歌迷见面会似的拿一个话筒随便唱两句,谢谢。

李亚:我代表凤凰网问一个问题,26年了你自己有什么变化。

崔健:我觉得你们能看到我的变化,肯定改变的就是我岁数大了,剩下你们看不到的估计都没变。

刘戈:我问一个问题,刚才在电影里面,我们看到的都是非常多的大家耳熟能详的老歌,现在你还会创造一些新歌,这些歌是在什么场合唱。

崔健:导演形式和创作形式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环节,我们创作的时候尽可能的坚持原则,表演的时候,与观众的互动,更像是一种情人关系,我们会更重视观众,表演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制作的这个水平,和制作的要求是有提高的,我们正在努力做到最好,但是离我们心里的标准还是差的很远,我们新歌的演示也是在综合水平的发展,我们还不敢肯定我们会用一些过于简单的形式,我们希望我们的新作品首演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比较高的标准,有区别于地下的,过去地下的演出形式,因为我过去新歌演出的时候没有什么要求,基本上就是今天唱首新歌唱完就完了,希望将来再有新歌会非常重视第一次演奏。

李亚:多年前你在纽约的中央公园有一场户外的演出,我非常期待今年的夏天,我们在北京的某一个户外公如果你有一场户外的演出,可以想象那种壮观,您会满足您的听众,满足喜欢您的朋友的这种期待吗?

崔健:我觉得我的压力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我的老歌迷,他对我们比较熟悉,对我也是非常宽容的,他可以非常敏感的感觉到我们出现的细节的问题,同时也会宽容我们犯一些错误,所以我们在表演过程当中,我们会尽可能的让他们看不到我们的瑕疵,尽可能做的完美一点,这是一方面压力,还有一方面的压力是年轻的观众,甚至他们没有听过我们音乐的一些观众,他们在音乐节里面可能想听别人表演,偶然发现我们的音乐不错,希望可以扩大这些听众,前一段时间跟宁浩导演合作的《黄金大劫案》,也是让一些观众认识到我们的音乐,非常感谢。

白强:再提一个问题,中间我们有比较长的一段互动时间,来自于四十大几五十岁的人,他们谈起来这种感情,这种情绪,显然跟年轻的,80后的不一样,现在这些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人,更多的是你忠实的粉丝,现在对于这些80后,甚至更年轻的90后,你拿什么给他们?

崔健:我觉得,音乐,特别是摇滚音乐,重要的一点是它的能量,人的个体能量,个体能量在创作过程当中会更多的表现人的个性,个性最容易产生美,状态是他最压抑的时候,我没有说不压抑的人不美,当一个人受到压力的时候,他的反抗,最终可以获得自己的空间的时候,这个过程其实是非常美好的,所以我觉得摇滚乐,还有就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包括电影里看到的,我们在音乐中想象抽象的这些英雄们,实际上就是代替你心里上打破了很多的限制,然后争取到更多的自由空间,跟你分享的过程,希望我们的摇滚音乐,在这点上可以给年轻人这种东西,因为年轻人是最需要这种支持的,他面临着我们这么大年龄的压力的时候,肯定他们想象的空间是我们不可能认识到的,但是我希望他们从我们身上得到一种勇气和精神,去得到自己的幸福。

白强:前一段时候我们和黄导聊了回天,当时啊我们说一无所有就是相当于马拉多纳在事隔五十年以后再英格兰进球那一回。

崔健:他是在嘲笑我。

观众:拿到公映学科证高兴吗?

崔健:这部电影,这是非常个性化的,我不代表白强或者不代表整个的摄制组,我认为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有些歌不能唱,有些台词也得拿掉,这个台词是至关重要的,你留在上面,和拿掉完全不一样,看似一个简单的举动,但是对这个作品是一个硬伤,或者是致命,我希望在此能够理解当时没有过于坚持原则,你要不让我把这首歌放上去,或者把这首歌拿掉,我们也没有坚持到这一点,我们用了别的歌词,尤其是歌曲,其它的信息同样能够留在银幕上,跟大家进行交流,这是一个妥协吧,市场的开放肯定是文化开放的第一步,或者一个进步的表示,我希望文化开放,市场开放的未来,能够越来越少的这种情况发生,我希望我们艺术家的艺术创作自由空间越来越大,这样才是真正对这个民族,对这个国家,产生一种责任,这种形式如果是被怀疑成,社会不安的因素,或者是有什么对社会不良现象的批判,变成反社会,或者反体制这种肯定是落后的,我希望尽早开放将来肯定是要开放的,肯定要进步,为什么不早一点,希望大家也能够理解。

李亚:在互动环节有位嘉宾说过,美国现在已经不需要迪伦,台湾不需要罗大佑了,似乎中国内地还非常热衷于老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超越那一天,在某一天举办这样的活动。

崔健:另外一个人提出这种解释,我觉得恰恰不是我内心里边就是所要奋斗终生的目标,我奋斗终生的并不是想要成为鲍伯,我奋斗终生的是我要真实的表达自己。

刘戈:最后一个问题,这个电影可能几个月要和全国观众见面,对大家,对观众来说,你有什么话想跟大家说。

崔健:我觉得,真的这个活动,我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真的是因为白强长期一年多两年的努力,他的工作精神感动了我,所以我要不来的话,所以这个活动真的像我说的,它不是一个宣传活动,是一个吆喝活动。

刘戈:我们刚才讨论了半天这是什么活动,后来说这叫聚会。

宁浩:我得当面感谢,我还没来得及当面感谢,我其实特别期待的是崔导演的电影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或者有机会的时候能看一下,学习一下,因为我跟老崔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电影,大概是十年前,我的这个电影一直在我心里有影调,所以我特别希望能看到。

崔健: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最起码有一半都没了,从新拍了。

宁浩:我希望大家更早的在电影院看到老崔不同表达的作品。

李亚:谢谢领导,我们非常感谢今天老崔的光临,也请薛蛮子来到台上,感谢白强为我们制作出这么好的影片,也构想出今天这样一个聚会,一个吆喝,感谢各位的光临:

薛蛮子:我刚才发了个微博,有一个照片说崔健到,我说崔健是中国现在少有的一个站着唱歌,站着挣钱的一条硬汉子,谢谢。

崔健:我演出的时候经常蹲着。

李亚:感谢万达影城的支持,感谢超越那一天,请大家今天明天到我们凤凰网看更多的深入采访。谢谢。

关键词: 一无所有

责任编辑:Rex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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